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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每月综评】乔民英 :点亮在场之灯——在场“灯光”主题微散文随感

在场散文 在场主义散文 2020-09-04

点亮在场之灯 

——在场“灯光”主题微散文随感

文/乔民英


每年9月12日,我都要接受几次生日祝贺。其实,这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。许多人档案都把阴历生日认定为阳历生日,而生日只有一个,真相也只有一个。

 

2018年9月12日,我与同事前往一个叫社里堡的村庄,寻找一段被尘封太久的真相。

 

几经改道的卫河从山西太行山缓缓而来,在河南接纳淇河、安阳河,与河北的漳河汇成漳卫河,流经山东进入南运河,至天津汇入滔滔海河。沿着我扶贫驻地毛圈村漳卫河大堤,往南走约十公里,就是归馆陶镇管辖的社里堡了。


在漳卫河大堤旁一座馆陶县政府立的“黄花台遗址”石碑亭子前,我们停了下来。汉代第二任馆陶公主——光武帝之女刘永福曾在此修筑亭台,观赏泱泱卫河之水。碑文标有“馆陶古八大景之一”。大堤下面,是由该村武氏后人集资修建的武氏祠堂。明初武氏家族移民此地后,出过八位七品以上官员。被馆陶公主看中又出过那么多官员的地方,自然该是风水宝地。直到1943年8月那场七天七夜的大雨,和席卷山东、河北两省24个县的“大霍乱”改变了这里的一切。



一位七十来岁的老汉见我们在“黄花台遗址”拍照,问是不是要重修亭子,我说要了解七十多年前的那场“大霍乱”。他说俺爹知道,可前年死了,再就是井玉芳知道了。我们找到83岁的井玉芳老人时,他正坐在大堤上乘凉。我们说明来意,他慢慢重复着两个字忘了,忘了。他儿子说,自打老人病了两场,就不大记事儿了。又找到62岁的村支书武中文,他说:只知道家家户户死人,有的全家都死光了,全村至少死了一百多口吧。


社里堡村南,一块刻有“侵华日军社里堡村决堤撒播细菌处遗址”的石碑上,记录着那场“大霍乱”的真相。1943年夏秋之交,日军将社里堡段卫河堤决开四米长的口子,之后又在卫河小焦家庄段、漳河、滏阳河、滹沱河等处决堤放水,在水中撒放霍乱菌。同时,鬼子还从飞机上撒下装着老鼠的陶罐,老鼠身上带有染上病毒的跳蚤,随着大水传播。日伪军还通过驱赶百姓逃亡来扩大“战果”,导致霍乱在冀南、鲁西地区大面积爆发。包括我家乡永年在内,至少43万人死于这场“大霍乱”,其中馆陶县死亡万余人。为隐瞒真相,日军打着“卫生防疫”的幌子,用隐语或反语传达作战命令,还起了个很诗意的作战代号——“十八秋”。


9月13日,在本人扶贫村毛圈,我采访了亲身经历过那场灾难的毛子忠老人。老人86岁,说话有点吃力,精神和记性还好:“那年我13岁,大雨下了七天七夜,大水一下来,许多土房子都冲塌了。接着就有人发病,很快就死掉了。我本家大爷毛风林会针灸,救活了不少人,也有的没除根儿,过一段就犯病死了。我们村大概死了十几口子吧,邱县那边有的整个村都死光了。”穿过七十五年的时空,老人还记得那些逝者的名字:王占元两口子、王贵华娘、毛德友媳妇、毛贵臣……



在那场不见刺刀的“大屠杀”中,到底有多少无辜生灵被突如其来的“大霍乱”吞噬?还有多少“战争细菌”潜伏在我们周围?那七天七夜的大雨到底是老天施虐,还是有待破解的鬼子“阴招”?那个“岛国岛民岛病,侵略扩张成性”的民族还有多少觊觎四邻、涂炭生灵的秘密武器?在诸如“十八秋”的美丽谎言中,还演绎着多少反人类、逆天理的罪恶勾当?还有多少历史真相等着我们去揭秘?


真相,或许永远在路上!我们必须在心里点亮一盏在场之灯。不管躯体是不是在场,灵魂不能缺位。不管真相离我们多远,探寻不能终止。不管文章写好坏,文品不能“短路”。


这个九月,我退出了在场颁奖嘉宾之列。不是奉陪不起“颁奖现场”一个小时,而是想在热闹中保持一个评论者的冷静。不是对线上颁奖形式不认可,而是想尽量让自己做一个不流于形式的人。翻看近日在场讨论记录,我发现一个使用频率较高的词——抄袭。莫非在场也遇到了“李鬼”?这一下子激活了我的某根记忆神经。


2012年,我在自己博客发表《半饱人生》一文。数年后有一个名气很大的人,一篇题为《半饱的人生》文章赫然出现在一家刊物和几家网媒,几个关键段落与我原文几乎一字不差。一位文友说,就是这个著作等身的“教育部课题组专家”居然还抄袭到了著名作家三毛的头上。今年年初,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在我们《散文城》推出一篇“拼凑”的游记文章,被读者举报后紧急拿下。如此等等,抄袭或拼凑的“病菌”还会在我们身边发生、蔓延、泛滥。网络给我们提供了极大的阅读便利,也为个别人提供了“复制”“粘贴”的条件,同时还为捉拿“李鬼”带来迅捷的技术。我想,不管编者、评者,还是读者,只要心里有一盏在场之灯,“李鬼们”就无处藏身。而作为在场作者,均应以抄袭或拼凑为耻。


刚刚过去的八月,在场之灯是多种形态、多种意蕴的。郭爱国《油灯如念》里那盏简易的煤油灯,是“我们兄妹四个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”的童年时光。焦健《目光》里那盏“明亮的白炽灯”,是包工头“射向我们透着寒意的目光”。宗红《灯光》里那盏隐喻的灯,是患得患失时儿子把“臭甲虫”扔进垃圾箱的自信果敢。润雨《外甥》里那盏希望之灯,是对不争气的外甥屡遭不测时一次次的关爱与帮助。田草《昨夜灯光》里那盏不灭的灯,是历尽波折依然燃烧自己、照亮他人的辛酸暖意。


灯光,是跋涉者的动力,迷路者的希冀,失意者的慰藉;灯光,是忧愤时的针剂,快乐时的道具,成功时的霓衣。对在场来说,灯光则是照亮当下、辨识真伪、驱逐妖魔、认清自己的利器。


点亮在场之灯,我们就会离真相越来越近!


(责任编辑:宁静   制作:四季芳   图由作者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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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民英,笔名乔鹰,网名东方飞鹰,河北邯郸人。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,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,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。《在场主义散文》微信平台特约评论员,《作品》杂志特约评论家,《散文城》微信平台总编(城长)。高级政工师,高级企业文化师。有散文、诗歌、影视剧、报告文学,文学评论等作品多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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